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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相關 (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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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所動,此時見男修與霄容跪下,想求一個庇護的舉動也同樣無動於衷。

“嘖嘖,你們人類這些情情愛愛啊,一言難盡。”唯弗也不知道是不是憋得太狠了,自打離開了湖底之後,高傲冷洌的冰氣息完全沒了,尤其是在明昧拿到了天陰之火後,聽聽這一句句吐糟的,明昧都想問上一句,沒發燒吧!

然而只能是想一想,想一想而已,明昧要是敢把這話說出叫唯弗聽到,唯弗一準要炸了。

明昧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唯弗得不到明昧的回應,“啊,明昧你怎麽了?”

被問的明昧能說實話?絕對的不能,只是說了一句,“沒事。”

唯弗看不到明昧的表情,總覺得有點怪怪的,那頭霄容再次地問道:“你叫什麽名字?”

聽到這個問題,明昧掩口而笑,男修本來磕頭磕頭正起勁,再次聽到這麽一問,呆呆的看向霄容。可是死人眼一片白茫茫的,叫他看著只覺得滲人得厲害。

偏偏霄容並不在意,又再問了一句,“沒有名字嗎?”

“我,我已經是死了一次的人,請真人賜名。”男修似是打定主意不肯說自己的名字一般,這麽地跟霄容說了一句。理由,語氣,無一不真情切意,要是換一個人,一準是要被這麽會灌迷魂藥的屍給玩得暈頭轉向,所謂的認主,最後是認他這屍體為主吧。

明昧瞧了一眼霄容,因是背對著並沒法看到霄容的臉色,但是想到從一見面到現在,霄容臉上一直都掛著的溫和微笑,現在應該也是一樣的吧。

抖了抖,明昧也想看看這位霄容真人是不是不食人間煙火的主兒,因而並沒有出聲。

“好,我便為你取名慎之。”霄容吐了一句,明昧差點笑出聲來,還好記得跟霄容不算很熟,硬是把笑容給憋了回去。

“原以為這麽一個溫和如玉的人,動心思未必如這行屍,沒想到他竟然心裏明白著。”本來不太明白發生了什麽事的唯弗,在聽到霄容與那男修的取的名字時,再也忍不住地吐字。

這回明昧直點頭,當然也註意看著那剛剛被取名為慎之的男修的表情,死人早就沒有表情了,但明昧還是從那慎之的臉上讀取到了一種萬分震驚的表情。

敢情他玩的什麽把戲人家都清楚著,不過是不說破而已。他自己求的,霄容也如之所願,給他取了一個名,他要是再不表現,更是說明了他剛剛是故意那樣表現,實際是要坑霄容的。

明昧他就已經扛不住了,明昧對這位也是恭恭敬敬的,那這個人的修為一定在明昧之上,他再得罪了這個人,那不是找死?

“多謝真人贈名。”剛得了新名慎之的男修與霄容恭敬的拜謝,而霄容道:“望你時刻記住,慎之,重之。”

聽著這一句,慎之心下一跳,總覺得所有的心思都叫霄容給看破了。依然擠出一個笑容道:“慎之,記下了。”

霄容微微頷首,轉頭與明昧道:“道友放了這位姑娘吧。”

“好!”明昧一開始只把人給綁了,那就是沒有要為難此女的意思,霄容那麽一說,明昧即將鐵鏈收了回來,而鏈子一拿開,玉言身上就顯露出了一陣陣的黑印。然而根本沒有人在意,就連玉言自己也是一樣。

“真人,我不想再當行屍了,請真人幫我一個忙吧。”玉言一得自由,竟然就沖著霄容跪下哀求。

“玉言。”慎之再聽到這話,急得喚了一聲,玉言道:“夠了,我和你本來就不一樣,為什麽你非要我變得跟你一樣,我不願意,我不願意的你知道嗎?你知不知道?”

一聲一聲歇斯底裏的質問,慎之卻冷聲地道:“無論你願意還是不願意,除非我死,否則我不可能讓你消失。”

玉言痛苦的吼叫了一聲,跪著爬向霄容,想要捉住霄容的衣裳,霄容卻直接的退了數步,避開了玉言的碰觸,直言道:“你若是想要死,你自己就有辦法,行屍能走,只因喉嚨裏憋了一口氣,氣散了,行屍也就僅僅只是屍體而已。”

明明不想死,不想要離開這個世界的是玉言自己,怎麽就讓別人來了結她呢?別的人見到行屍會怎麽樣明昧不知道,但是在她看來,行屍也好,活人也好,除非犯下十惡不赦之罪,否則她不會動手要他們的命。

“玉言。”慎之見玉言在聽完霄容的話後怔怔地看著,似是被傷透了一般,慎之走了過去,用那只還在的手想要拉過玉言,玉言直接的揮開了他的手,慎之道:“我知道你想像一個活人一樣,所以我一直在想辦法不是嗎?我們會來到這裏,不就是為了拿到那樣東西,可以讓你變得跟活人一樣嗎?”

這一句話透露的信息很多,多得叫明昧半瞇起了眼睛在想,這究竟是情急之下說出來的話,還是有意說出來的?

無論是哪種,明昧都無所謂,霄容吩咐道:“將這些行屍都驅散了。他們與你並不一樣,這些人的氣是叫你強憋著的。”

慎之表演得正好,乍聽這吩咐有些一呆,霄容一眼看了過去,慎之也就想起來了先前他的表現,立刻答應道:“是!”

明昧不由地彎了彎嘴角,這位霄容真人不簡單,坑起人來直把人坑得連多一句的廢話都不敢說。

以子之矛攻子之盾,再好不過了!

很快慎之就將自己好不容易弄來的手下都給弄散了,他倒是慢慢悠悠的,偏偏無論是霄容還是明昧都不急,看著他一個個的處理,他們就在一旁等著,如此慎之還有什麽不明白的,他要是不把這些行屍解決了,這兩位都不會動。

等慎之解決完了,霄容和明昧也打對面的坐了許久,偏偏兩人都不說話,霄容端坐著不知想什麽,明昧卻是在內裏玩火,反正就是不放過任何的時間和機會提升修為。

這麽勤奮,唯弗瞧著感慨道:“明昧,天道酬勤,以後你一定能證大道。”

“這是我所希望的。”在證大道之時,能夠為上善派所有冤死的人討一個公道,重振上善派,這,就是明昧為之將一生努力的事。

“道友,走吧。”慎之在明白不管他怎麽拖,面前的這兩個人都絕對不可能由著他控制這些行屍之後,辦起事的動作快了許多,這會兒已經回來和霄容回覆了,霄容起身與明昧打招呼,明昧自然也是客客氣氣地回了一句,“好!”

霄容走在最前頭,明昧隨後跟上,慎之扶著玉言在最後,玉言神情恍惚的,明昧看在眼裏,卻一句話都不說。

倒是慎之道:“很快,很快我就可以讓你變得跟正常人一樣了,所以你別怕,什麽都不用怕,知道嗎?”

明昧聽著這話,看看這深情,若是真的還好,假的話,玉言可是真可憐的。

而霄容突然停下,明昧極快地反應過來,註意到不遠處那只能容一人的身軀而下的洞口,微微一頓,霄容道:“我在前面,慎之與這位姑娘隨後,道友最後如何?”

“好!”這樣的安排,明昧怎麽會有意見,笑著答應,霄容看了慎之一眼,慎之那張死人臉是看不出什麽表情的,不過已經聽話扶著玉言往前,“真人放心,我和玉言跟在真人之後。”

這一通忠心給表的啊,至少霄容似乎挺滿意的,縱身一跳,霄容已經不見了,明昧看了一眼慎之,慎之與玉言道:“玉言,你先下去。”

霄容的一番話,將玉言震得不輕,至少到現在都沒緩過來,慎之叫她,她便往前那麽一邁,整個人掉了下去,慎之生怕她摔了,也趕緊的跳下去。明昧搖搖頭道:“前路渺茫。”

唯弗不解其意,“什麽話,還不趕緊的下去?”

“我要說不想下去了呢?”明昧給唯弗反饋了這個的信息,唯弗反問道:“為什麽?”

“下頭也不知道那位霄容真人能不能擋得住先時這兩個屍修設下的陷阱,要是能,自然一切好說,不能的話,呵呵,我們這下去也是羊入虎口。”明昧把話說了出來,結果唯弗還沒說話,歸元劍給了明昧一記敲打,很直接粗暴地給了明昧一個字,去!

歸元劍發話,明昧能不去?絕對的不能。明昧果斷地往下一跳,裏頭果然已經打了起來,洞內一片漆黑,不過修真之人的眼力早就已經不一樣,視黑暗如無物,明昧見到霄容拔劍而出,而且是一對百的節奏,敢情慎之在上頭放的那些行屍都是小頭,真正的大頭在這兒,也不知他是什麽時候把那麽多的行屍藏這兒的。

她下來的地方已經被霄容清理了一通,並無行屍,而霄容已經握住了手中的那雪白晶瑩的長劍,一劍揮出,縱然行屍但凡還能動都在不斷地往霄容身上爬下,霄容再出手,直接把這些行屍化成了灰燼,歸元劍道:“看到了嗎?這就是悟得了劍道之人使出劍來威力,這個人不錯。”

一路以來都是被歸元劍嫌棄的明昧第一回聽到歸元劍這麽誇獎一個人,實在驚訝,歸元劍還覺得不夠,“而且他手中握的劍,你認得嗎?”

“聽說過長生派曾有一劍雪白晶瑩,名為空若。此劍算半個神器。”明昧從看到霄容亮出劍時就已經有了猜想,眼下歸元劍問了,她只管將猜測道來,歸元劍道:“對,就是空若劍。”

霄容持著空若劍接二連三的揮劍而出,滿洞的行屍很快被清理幹凈了,霄容方才收劍,明昧道:“真人劍法了得,在下佩服。”

“你若想學,我可以教你。”霄容這麽接了一句,目光也落在明昧手中的劍,“你已經算是劍修,不過,或許我能教道友一點東西。”

端是直白地道來,明昧一頓,沒想到霄容會如此地直白,倒是歸元劍催促道:“快答應,答應。雖說你在主人留下的劍痕裏學到了不少的東西,但是理論上的東西你懂得太少了,那也得學。”

“上善派也有劍修,關於劍修的記載很多,我可以去找相關的劍譜或是劍法心得來看。”換而言之,明昧並不想要麻煩霄容,哪怕她救過霄容一命,但又怎麽樣,恩將仇報的人自來不少,霄容是個極聰明的人,明昧更怕自己藏得不夠好,叫霄容看出她是上善派的人來。雖然說她沒有看到長生派的人出現在上善派,也不代表了長生派的人沒有參與上善派的滅門之事。

“書裏記的是死的,人卻是活的。有活人教你有什麽不好的?”歸元劍從來沒有那麽大聲過,明昧只覺得滿腦子都是它的聲音。

明昧覺得,要不是有霄容在,歸元劍一準早就抄起劍柄往她腦門敲了。敢情她還該謝謝霄容在這兒,讓她逃過了歸元劍的敲打?

“多謝真人一片美意,只是在下已經有了師傅,不能拜入真人的門下,真人的一番好意,在下明白。”一口一個在下的,全然不當自己是女的了。

霄容倒也並不意外,“未曾出手,倒是要受了道友的道謝了。”

並不見怒意,明昧也是松了一口氣,她從始至終都沒有要得罪這位的意思。

“你可真是死腦筋。”歸元劍像是生氣了一般地朝著明昧吐話,明昧就像是聽不見,別的事她都能聽歸元劍的,然而受霄容指點劍法,怎麽聽著有點要拜入長生派門下的意思,無論是與不是,至少明昧不想讓人生起這樣的誤會。

“咚咚咚!”的一陣聲音傳來,也是提醒著他們別忘了現在是在哪裏。

明昧聞到了一股腐臭的味道,一陣怨氣襲來,想都不想地喚起天陰之火往聲音傳來的方向扔了出,漆黑的一片地方裏,隨著藍黑的火點起,出現在他們眼裏的竟然是一頭虎,被燒著了還能虎嘯而起,張口吐出一團火而來,明昧正要拔劍,霄容比她更快,一劍揮出,不僅是將火球揮落了,就是已經叫天陰之火纏繞卻依然沒有倒下的虎屍也被那一劍砍得四分五裂,再無全屍。

“有對比,才知道自己的水平,明昧,你差遠了。”唯弗說了一句實話,明昧道:“是。”

並沒有半點覺得自己不如人的沮喪,反倒是帶著幾分興奮,“老大,我們找個機會跟空若劍過過招好不好,真刀真槍的打,學到的東西更多。”

本來十分生氣的歸元劍聽到明昧的話立刻高興地回應,“好,好,就這麽說定了。”

“慎之對這裏很熟悉,我們要小心些。”霄容收了劍回頭叮囑了明昧一聲,這一點明昧同意。不過明昧忙著應付唯弗和安撫歸元劍,倒是不急,聽到霄容的話點了點頭地說,“我身內有天陰之火護體,這些行屍對我沒用,我在前面吧。”

接二連三的被霄容搶在前頭解決了麻煩,寶藏是要平分的,再這麽下去,她哪好意思平分。

“那道友小心。”沒想到霄容很爽快地答應了明昧,明昧與他頷首,走在了前頭,唯弗翻了個白眼道:“明昧你為什麽要搶著走在前面呢?”

“霄容真人已經接二連三的解決了行屍,再不出手,好意思跟人家分一半的寶藏?”明昧反問了唯弗一句,唯弗想說的話讓明昧給堵得說不出話來了。

她又不是沒有見過別的女修是什麽樣,雖說修真界裏的女修不是一般的女人了,然而男修總會下意識的照顧女修,有男修在,女修也總會不經意的依靠男修。

像這樣打頭陣,往前沖的事,有男修在,當然是讓男修上了,最後得到的東西,向來都是平分。

不過,比起白拿東西不做的女修,還是明昧這樣的更好。唯弗腦子裏轉了許多的念頭,最後不得不承認還是這樣的明昧更好。

明昧這回走在了前頭,體內有火的人直接的點起火將整個洞都照亮了。

雖說修真之人不用火也能將洞裏的情況看得一清二楚,誰讓明昧的天陰之火也不是一般的火呢。藍黑色的火苗一路點著,總能嚇得一些陰暗之物自覺的退開。

“左轉。”一路走,明昧在回想地圖上的線路,前面應該是有一條岔路了,霄容的聲音似是提醒一般地響起,明昧也乖覺地道:“是。”

既沒有裝著不記得地圖,也不說記得,總之明昧點著天陰之火走在前頭,每到岔路霄容也總出聲提醒。沒再遇到別的行屍,明昧與霄容卻都不敢掉以輕心。

“主人,你要小心。”天陰之火突然那麽提了一句醒,明昧沒反應過來,整個山洞突然開始震動,明昧連想都不想地往裏沖去,霄容緊隨之後,一陣吐信的聲音傳來,天陰之火提醒道:“主人,是蛇,屍蛇。”

明昧實在忍不住地問道:“屍蛇,這是你的地盤,為什麽會有這麽多亂七八糟的東西?”

天陰之火不敢再吭聲,明昧想也不想的將天陰之火砸了出去,前頭一堆湧來的蛇都叫天陰之火給燒成了灰燼,同一時間,霄容揮劍而出,將天陰之火燒著的地方以劍散火而出,一片火燒得那一片屍蛇全都消失了,明昧實在是忍不住地嘆了一口氣,看看這差距,同樣是天陰之火,不同的人使了來全然的不同。

她放出去的天陰之火只能燒那麽點屍蛇,而霄容揮劍一出,將一片都燒成了灰,差距,巨大的差距。

“嘖嘖,明昧啊明昧,看看你,再看看人家。”唯弗是嫌明昧還不夠紮心,補刀似的加了一句。

明昧不想再說話,只是繼續的往前走,霄容能感覺到明昧的心情很覆雜,但卻不知是為何。

見明昧走,他便也跟著走了往前,唯弗繼續捅心,“要不,你還是跟這位霄容真人好好的學學劍?”

“不!”果斷堅定,明昧毫不猶豫地回答,唯弗不吭聲了。

“快走。”霄容突然催促了一聲,而且已經越過了明昧往前而去,明昧也感應到前面的不對勁,全然顧不上再跟唯弗多交流,迅速地往前去。

只是一團團陰氣從裏頭沖了過來,霄容一道法術打了進去,陰氣被這一擊消散了許多,裏面傳出了慎之的聲音,卻是淒厲的慘叫聲,霄容的速度越發的快了,明昧卻不急不慢的,唯弗奇怪地道:“怎麽了?”

“事情已經發生了,急不來,既然急不來,那就等著。”明昧這樣的說,唯弗吐了一句奇奇怪怪。

明昧進去之後就看到霄容跟慎之打了起來,慎之那叫明昧用天陰之火燒掉的手竟然恢覆了,而他的手裏捉住一個發出紅光的寶珠,唯弗脫口道:“還魂珠。”

這個東西明昧也是知道的,聽了已經傻了眼,“這可是未形界上只有一顆的還魂珠。”

“是啊,只有一顆的還魂珠,作用就是能讓行屍變回正常的活人。”唯弗這樣地說著,明昧的目光更在慎之的身上,慎之不知為何而法力大增,至少他的手能緊緊地握住霄容揮出的劍,半步不退。

“天陰之火。”霄容張口,明昧立刻動了,天陰之火放出,慎之在霄容出手之際已經松開了握住霄容的劍,躲閃而過,嘴裏喊道:“天陰之火,天陰之火。”

那咬牙切齒的語氣,明昧聽起來卻是十分的高興,“既然害怕,你還敢耍著我們。”

“那又如何。”慎之那麽地說,明昧道:“連天陰之火都燒不了你了?這是得了什麽寶貝?”

是啊,明昧註意到原本可以將慎之燒成灰燼的天陰之火,竟然燒不著慎之了。至少,慎之並沒有任何的影響。

“這麽快就註意到了。那又怎麽樣。”慎之笑著大聲地問,明昧的速度極快地一拳打在慎之的身上,慎之怕是也沒有想到,而明昧還覺得不夠,再接再厲地一拳又一拳打在慎之的身上,慎之想要還手,明昧根本不給他還手的餘地,一拳一拳的打得慎之將一顆珠子吐了出來,明昧拿在手裏,“這回,你還能厲害嗎?”

“不!”慎之怕是也想不到明昧會用那麽粗魯卻有效的手段,而那顆讓他不畏懼於天陰之火的珠子已經落在了明昧的手上,他根本沒有搶回來的餘地。

明昧也同時奪過那叫慎之握在手裏的紅色血珠,這一次,慎之卻握得死死的,明昧廢了好大的勁才把東西給拿了出來,慎之的手都叫明昧弄得脫臼了,這才拿了出來。

而她才搶過,慎之回過頭拼死的想要從她手裏搶過,明昧能叫他搶過了才怪,一閃而過,回手把慎之給打得動都動彈不得。

“跟我說說,這究竟是什麽東西,竟然這麽厲害。能讓你連天陰之火不怕?”明昧拿著那顆黑色的珠子在手上把玩著問。

“主人,主人,把這個珠子給我,把這個珠子給我吃。”天陰之火叫嚷著,天陰之火迫切的想拿到明昧手中的珠子,明昧問道:“為什麽?”

“裏面有很胡的怨氣和陰氣,很濃的。”天陰之火這樣的回答,明昧皺起了眉頭,“這麽重的陰氣和怨氣,你之前怎麽會不知道?”

天陰之火也很郁悶,吐道:“主人,主人握在手裏,我才感應到,真的。”

“給我,快給我,快給我!”慎之這會兒更是往前沖來,迫切的想從明昧的手裏搶過那顆黑色的珠子。

明昧握在手裏直言道:“你應該知道到了我的手裏,你根本不可能再拿回去。”

“韋不易,你機關算盡卻落得如此下場,如今,你還能如何?”那頭一直沒有作聲玉言這個時候開口說話,而慎之,不,韋不易朝著玉言道:“我所做的一切,只是希望我們能在一起,難道錯了嗎?”

“是你先放棄我的,為什麽最後卻對我糾纏不清?”玉言大聲地吼叫著,韋不易道:“我從來都沒有想過要放棄你,從來沒有,是你先放棄的我,是你,不是我!”

玉言道:“那你為什麽要娶了別的女人,為什麽?”

“不管我娶了我多少人,你才是我想要的那一個人。”韋不易冷聲地說,“為了你,我可以把自己變成行屍,因為你想變成一個正常人,我可以讓自己成為一個能夠保護你,又能看著你成為正常人的行屍。”

“這顆珠子就真的能讓我變成一個正常人?一如當年你騙我說,只要我相信你,我們就可以相守,一輩子在一起,可是我們在一起,卻是成為一具屍體那樣的在一起?你騙了我一次,你以為我還會再相信你?”玉言一字一句的質問,韋不易道:“你相信我,是真的,只要你吃下這顆魂珠,你就可以變成正常人,我找了那麽多年才找到,它能幫到你的,一定可以。”

韋不易像是要證明自己說的一樣,“你服下,你服下就會知道,我沒有騙你,我真的沒有騙你。”

“東西在我手上,你是不是忘了?”明昧適時的提醒了一句,韋不易兇狠地看了明昧一眼。

明昧走了過去,走到玉言的面前,“如果讓你選擇,在你和他只能活一個,你選誰?想要他死,現在就上去親手殺了他,想要你自己死,你也知道該怎麽辦?”

“明昧,你別這樣,那頭有一個真人在,這位真人聽到你這些話,或者是讓更多的人知道你竟然讓行屍選擇殺屍或是自殺都不好。”唯弗與明昧提醒了一句,明昧一頓,還真是把霄容給忘記了。

可是話已經放出去了,再想收回也不行,明昧一眼看向霄容,霄容就好像什麽都沒有聽到一般,神情一如既往,明昧已經不知道該怎麽說了,人家修養好,然而她習慣了一個人,霄容的存在感不能說不強,只是明昧一直習慣了一個人,突然多了這一號,真心的忘了。

“玉言。”怕是韋不易也想不到明昧竟然會跟玉言說這些話,喚了一句,玉言一下子站了起來,沖了過去,緊緊地捉住韋不易道:“我們一起死,一起死好不好,來世,來世我們再在一起,再也不分開好不好?”

韋不易聽著笑了,笑得人滲得慌,“玉言,連我們現在擁有的都把握不住,下輩子,你或許有下輩子。我自己做過什麽,我比你更清楚,我從來不奢望會有下輩子。”

這話,讓玉言頓住了,韋不易道:“我韋不易,這輩子無論做什麽,不做什麽,都是我自己選擇的。我做什麽都不後悔,殺人,放火,將你變成了行屍,我都很清楚自己想做什麽,要做什麽。我不後悔,也不想要期盼渺茫的所謂下一世,我只要現在,只要把握住現在能把握住的,你明白,你能明白嗎?”

玉言落下了淚,一滴又一滴的淚,明昧道:“那麽的不喜歡他,為什麽不殺了他?那麽不想要當行屍,偏偏卻選擇活著,你,就那麽的矛盾?”

39.039章火海再生變

明昧是真不理解玉言的糾結, 想活就活, 想死就死, 有那麽難以決擇?

像韋不易這樣的男人,一看就知道是個心思陰險, 而且不擇手段的人, 面對這樣的人, 明明已經看清了, 要麽就死心塌地的愛, 陪著他當行屍也好, 被人追殺也罷;要麽就放棄, 一走百了。

當然, 這個主意從玉言的表現不難看出, 她一定做過,無論是因為什麽,韋不易把她變成了一具行屍,玉言明明痛苦抗拒,偏偏不肯自行了結的解決現在的問題。

有兩個理由, 其一,玉言對韋不易哪怕說著再狠的話, 依然還是放不下;第二, 她在這世上一定還有留戀的東西。

或許是韋不易,也或許是別的什麽東西。

“霄容真人, 既然你要收下了, 你看他人究竟是要怎麽處置?”明昧都那麽問完了, 結果玉言面對明昧的問題,直接沈默以對,眼淚不斷地落下,而韋不易絲毫不見慌亂,既是因為死人臉看不出來,也是因為他有恃無恐,他吃定了玉言。

明昧嗤笑一聲,終究還是問了霄容,霄容與明昧道:“還魂珠,能否給我?”

“當然。”明昧毫不猶豫的將紅色的魂球遞給了霄容,剛剛動作太快,既忘了人,好像有點搶人風頭了。雖然這裏也沒人,既然韋不易是霄容剛剛已經賜了名的人,賜名就是認了這個人,如此,明昧能說讓玉言選擇的話,萬萬不能不管霄容處置韋不易。

這裏頭的東西,哪怕是剛從韋不易的手裏搶來的這顆還魂珠,還有她手裏這顆不知道是什麽,卻藏著陰氣和怨氣的珠子。

進來的時候說好了見者有份,一人一半,還魂珠能讓行屍變成活人不管是真是假,總是多了去的人要搶,還有這顆蘊含了陰氣和怨氣的珠子。既然是兩顆,正好的一人一顆,明昧自然還是傾向於對天陰之火有利的這顆珠子,所以,霄容問她才給得如此爽快。

霄容接過後,與明昧微微頷首,明昧也大方地回以一笑,霄容走了過去,將還魂珠遞出去,“還魂珠給你,至於你要如何選擇是你的事。另外,既不願追隨於我,拿著它離開,再有下一次的算計,我不會再手下留情。”

還魂珠,霄容要這樣處置對明昧來說並不算意外,畢竟這樣一顆據說能讓行屍變成活人的東西,也就對行屍來說比較有用。霄容出身長生派,手裏拿的是空若劍,修為了得,還悟得了劍道,雖然只是一點點,那也很厲害了。

劍修啊,明昧以為,一個悟得劍道的劍修,必是個心胸坦蕩的人,所以,這顆還魂珠霄容一定會給韋不易,至於韋不易怎麽選擇,那就是韋不易的事了。

韋不易剛剛硬要從明昧的手裏搶都搶不過,面對這一顆紅得刺眼的魂珠,韋不易看著顯得不可置信,最後卻迫切的伸手接過,拿在了手裏,轉向玉言道:“玉言,你把它吃了,吃了它你就可以變成正常人了,你想要的,都會得到了。”

“那你呢?”玉言對於放到她嘴邊的還魂珠問,韋不易道:“我覺得當行屍挺好的,你看我自從當了行屍之後不是可以保護你了嗎?再也沒有人,沒有人再跟我說,我不應該跟你在一起,那些說這些話的人,我都把他們變成了行屍,他們只能任我驅使,哈哈……”

前半句聽得叫人感動,後面這半句只讓人聽得滲得慌,韋不易這種人就是個變態,大變態。

“變回正常人,有多少可能?”玉言又這麽問了一句,韋不易急切地道:“我查過,也問過很多的人,這顆還魂珠至少有八成的把握能讓你恢覆正常,所以玉言,你快吃了它,吃了它,你就能好了。”

“容我提醒你們一句,雖然有八成的把握,但是還有兩成的變故,你想清楚了,吃了這珠子,一個不小心變成比行屍更不堪的東西。連當一具有思想的行屍你都受不了,再不堪點的東西你能接受?”明昧很不合時宜的潑了一盆冷水下來。

“行屍嘛,其實想要修煉得跟正常人一樣是很有可能的。”明昧又補了一句,玉言道:“修煉得跟正常人一樣?行屍還能修煉的?”

聽著這個問題,明昧好險給忍著沒有當場翻白眼,“這個問題你不必問我,他就可以回答你。”

他當然就是指的韋不易,韋不易吐了一口氣問了明昧,“你究竟想要怎麽樣?”

“哦,當我剛剛什麽都沒說,你們繼續。”被這麽一問,明昧直接的撂挑子,打定主意了不說話。

唯弗在芥子空間裏頭嘖嘖地道:“好玩嗎?”

“還行!”明昧端是中肯地告訴唯弗,唯弗翻了個白眼,

明昧話說出去了一半,接著又表示什麽都不說了,韋不易第一次面對這樣的女修,想想接二連三的跟明昧交手,他就沒有占過便宜,每次都被明昧吃得死死的,終究,“你的辦法會比魂珠更好嗎?”

“絕對不會。”明昧肯定地告訴韋不易,韋不易真是要氣死了,“那你說出來又有什麽意義?”

明昧道:“那就要看你們自己的想法了,至少在我看來。憑自己的努力而掌握自己命運的手段,比借這些外力要可靠得多。外力的不可控制性,就像你說的這顆珠子只有八成可以讓行屍變回正常人,剩下的兩成,連你也不知道會變成什麽模樣。我說的絕對不會比還魂珠好是因為,還魂珠服下之後,立竿見影,我的辦法是要通過修行,一步一步,腳踏實地才能得到那樣的結果。所以,你要怎麽選?”

“你,你為什麽要幫我?”韋不易聽著險入了沈默,偏偏玉言帶著茫然地詢問。

行屍,她心裏清楚地知道行屍在外人看來是有多不容於世的,就連她自己,不也是很厭惡這樣的自己嗎?

然而明昧流露是要幫她的意思,這讓玉言無法確定,明昧究竟是個什麽樣的人。

“我做事向來隨意,至少,我覺得你還算是個人,所以,你想要成為人,我就幫你一把,如此而已。”明昧不奇怪明玉言的疑惑,畢竟在這個世上能容行屍,還願意幫行屍的人,太難得了。玉言生怕明昧有別的打算,而那一切,將是她無法給到明昧的。

防人之心不可無,明昧自己也是個謹慎的人,很了解玉言的心思是為了什麽,當然也是覺得理所當然的。

玉言衡量著,隨後避開了韋不易,沖到了明昧的面前,“請真人,救我一救。”

如此的選擇,都在明昧的預料之中,而韋不易嘛,怔怔地看著手中紅色的魂珠,他想不明白,為什麽只要一吞下這顆珠子,玉言就能變回正常人,但是玉言卻不願意,而是選擇去修煉,不知要花費多少的時間,甚至還不知道能不能修煉成正常人?

明昧不用看也明白韋不易那一臉的不認同,不過也無妨,明昧沖的人是韋不易,也不僅僅是。

像這樣狡猾透頂,甚至了為了達到目的而不擇手段的人,他不會輕易去相信任何人。就像他跟玉言說的,他做的任何事,都是他自己決定去做的,沒有任何人逼迫。,甚至一直以來,都是他在控制玉言的人生,讓玉言做什麽,不做什麽,都由他來主宰。

明昧拿出了一本功法,明昧沒少看書樓裏的書,而上善派裏不講什麽邪啊,正的修煉,行屍修煉成正常人的功法也是有,在上善派的一些先賢裏,也有行屍修煉成人的。不過,這些都是上善派自己知道的事。

“這是功法。”明昧將東西拿了出來,遞給玉言,然而那頭的韋不易卻沖了過來,一把拉回了玉言,“玉言,你以為真的有這樣的功法嗎?如果真的人,為什麽我們從來沒有聽說過?”

“要是你,你會昭告天下說,啊,我是行屍修煉得道的?”明昧毫不客氣地懟了一句,韋不易被懟得說不出話來,呆呆地看向明昧,霄容聽著嘴角再也忍不住的彎了彎。

明昧道:“你這等天下第一聰明人都知道要把自己的馬甲護得好好的,不能讓人發覺你是行屍,笨的人難道不是應該更明白?聰明人發現了還能逃一逃,笨的人一但叫人發現了,還有活路?”

如此說法,別說是韋不易了,哪怕是正常人的霄容聽著也不得不說,雖然有點像歪理,然而怎麽那麽在理呢?

“我相信真人。真人如果有心要害我,不必費這諸多的周章,憑真人的本事,出手即可了結了我們。多謝真人。”玉言的心思沒有韋不易那麽多,但是這真心或是假意,她自己心裏明白著。

明昧如果想要她的命,直接就能毀了她,以行屍修煉成活人一般的功法,何其難得,他們不曾聽說過,如今聽說了,震驚之餘的不可置信,不正是因為他們從來沒有想過會有這樣的功法嗎?

“你想要什麽?”韋不易又問了這一句,明昧一下子笑出聲來了,“容我奉勸你一句,聰明反被聰明誤。我不否認你很聰明,為了達到目的也能不擇手段。雖然我不認為自己算是一個大善人,但最起碼也是不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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